「蛇」燦蓮花(下篇)

大年初一

就算前一晚倒數迎新鬧到三更半夜,年初一還是起了個大早,正所謂「一日之計在於晨」,更何況是開春之首。

但事實上是想要在接踵而來的親戚軍團進攻家門前,先將自己打點整頓好,以免出現某個姑姑打開睡房看到你還在昏睡的醜態畢露。


小小的客廳擠滿不下20人,大家圍聚相談,福州人的大嗓門特色展露無遺,快把落地玻璃門震碎。



帶著シデ和シイちゃん向大家拜年,愛撒嬌的シイちゃん瞬間軟綿,シデ笑臉迎人,討得眾人歡心,姜不愧還是老的辣。


平時家裡幾乎上演空城計,難得新年家中熱鬧非凡,老爸忙著招呼,卻也笑得不攏嘴。



堂表兄弟姐妹齊聚一堂。大家志在四方,新年結束後都將各奔東西南北。


「Pattern more than badminton」的我們一碰頭,拍起照來又怎會正經八百正襟危坐?


新年除了到各家拜年串門子外,鄉下地方的人不愛到餐館酒家去人擠人(且價錢又貴),反而喜歡在家自辦饗宴,邀請親戚朋友們來吃吃喝喝,經濟又愜意。


跟著響應「光盤族」號召,不浪費年節宴客食物,發揮創意將例常的火鍋材料串起來,要吃多少拿多少,再買來沙爹(Satay)醬,新年不圍爐改吃具有大馬特色的「律律串」!



大年初二

跟著家人到親戚家走動走動露個面。


那些一年只見一次面的親戚或許早已不太熟稔,常常也會怕尷尬而有點不想去,還記得小時候總是鬧別扭惹得老爸不開心,漸漸長大以後,才開始明白作為大人的心情。

因此就算每年大同小異,我也還是全心陪著家人到親戚家,並且嘗試多和長輩們聊聊,主動關心他們的近況等。

這是這一年的我所認真體悟到的。


帶老爸上日本餐館,鮮少吃日本料理的他看著迴旋壽司天兵般地問了一句:「如果吃了把空盤子丟回去會怎樣?」


額上三條線的我們最終慶幸他只是純屬開玩笑娛樂。乖孩子不要學噢。


晚上出席高中同學會。今年已是畢業10週年,我們特別花了點心思設計了些橋段,要求出席者穿上黑白,自比琴鍵,以奏響當初的感動樂章。


預先準備了新年賀卡,讓出席的老同學各拿一張寫上祝語。



大夥兒開始認真寫字,一邊還不時發出嘟囔:「那個字怎麼寫了?」、「好像在做功課!」,畫面十分有趣。


有鑒於每年新年的同學會都只是大家各說各的,沒有太多交集,於是趁著10週年舉辦了有別於以往的「10週年特典活動」,讓每一個出席者填上新年祝福,並且不要署名,再互相交換,圍坐在一起唸出來,猜猜看自己拿到的究竟是誰的「神跡」。


有些賀詞爆笑誇張,引來哄堂大笑;有些文字感性細膩,讓人歪著腦袋猜想是哪個文青;有些言簡意賅,只能從字跡的潦草程度考驗大家對同班同學的記憶。




最後來張大合照。10年前的高中「死囝仔」如今成家的成家、立業的立業,繼續走向未來的幾十載。


最後趕在午夜前夜訪老友家。



幾乎是每年必做的新年流程之一,只有我們幾個夜半聚在這裡,無所不盡地暢談,很醜地爆笑,或是很Emo地感慨一番,直到快累垮了才打道回府。


踏入家門早已夜深,門外閃爍著老爸每年都會精心設計的霓虹燈飾。

結語

每年一到春節,一天裡都會排上好多行程,從早到晚趕著會見不同的人續不同的攤,印象中怎一個「乏」字了得?



初四將開工代表初三我就得告別故鄉,回到繁華的城市。

懷著樂觀正面和感恩知足的心情,我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美好時光,回到工作崗位我也認真對待眼前的任務和挑戰,期許在下一個春暖花開之前,給自己交出一張不俗的成績單。



追伸:「歷史上的今天」《「無怨無悔」的春假》正好是兩年前的春節回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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